结婚纪念日散文
生活的艰辛,过去了,短短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。七夕到了。今天是我妻子的结婚纪念日。我和妻子在一起生活了三十五年。我们不能自由恋爱。从相识到结婚,我们都是媒人安排的。
我和妻子认识。我们是同学。三十五年来,我们一直苦不堪言,疲惫不堪,向亲戚朋友借钱给父母儿女治病。
哥哥家搬走了,回老家了。我爸妈想让我哥跟着他们去南方,去了我哥那里。我妈带着我大女儿,她才四岁。但是住在那里的父母要靠我们的钱养活。家里有两个小的,一个两岁的女儿,一个六个月大的儿子。生活的艰辛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。记得1986年春节快到了,家里没钱,就过年了。我知道爸妈更需要钱,所以和老婆商量今年的猪不杀生,就卖了吧。父母不在家,父母更需要的是钱。一口300斤的肥猪卖130元。我说呆三十年,过年了,给孩子买点东西。但老婆说:“算了,别呆了,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更需要钱!我们年轻,容易相处。节日更好,日子难过。”一百三十块钱邮寄给了父母。西方邻居杀了过年猪。两岁的女儿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跑向其他人。中午吃完午饭,小女儿带着大骨头回来了。她一进房间就喊:“老弟!兄弟!在这里,我可以从学校回来(回来)。”
两个孩子坐在炕上,小女儿抱着大骨头给弟弟啃。看着这两个孩子,我心里真的受不了。老婆也背过身去,偷偷摸摸的摸着眼泪。
二十三年前,过完年,小儿子突然发高烧,拉肚子,一直吐。没办法,又得出去讨两张皮脸,借了一百块钱,让东庭的哥卢赶马车送母亲两个去医院。我和两岁的女儿在家,但我刚刚把妻子和儿子送走了。那天晚上,小女儿开始发烧,小女儿发烧满脸通红。直到天亮,找医生打针吃药。村医没有好药,青大,安痛定,止痛药。我爸妈在家的时候,会时不时的小打几针。我要打这一针。
我给我的小女儿看了。早晚各打了两针。小女儿也很懂事。每次打针,她都脱下裤子,躺在炕沿上。他嘴里说:“爸爸打针不疼,打完针就好了。”小家伙嘴里咩咩地叫着,眼里的泪水一颗颗往下掉。我的心,比刀刺还疼。女儿泪流满面地躺在炕沿上,我握着针的手在颤抖。我真的很想把针扎在自己身上。
二十九,过年,医院放假。大年初一,我得请东院的卢老哥去村卫生所接娘俩。小姑娘病好了,春节过后,前后院子的几个大姑娘来我家帮我剁馅包饺子。住在村里亲戚家的人都知道我家有难。今年猪没杀过,没钱买。伙计们,你们送一块肉,他送几个菜…
天黑了,老婆和小儿子回来了,小儿子明显瘦了。但是小家伙一进屋,她妈妈就把他放在炕上,让他从被子里出来,姑娘们马上就滚在一起了。好吧,一切都很好。
前些年是父母负责种地,自己说了算。父母不在了,种什么由我决定。除了种几亩小麦,我还在家里的几块地里种了经济作物。一年后,我排除了一年的费用,留下了来年的生活费,把一年的费用邮寄给我爸妈。我净赚3000。当时,这是一笔很大的收入…
生活开始好转。三年后,我去江南接父母和大女儿。五年后,我建了我们村第一栋砖房,买了第一辆小四驱。日子一天天好起来,孩子一天天长大。日子很好,生活很好,但是父母离开了我们,走进了天堂,没有跟着我们过几天好日子。
七夕又到了,我们相拥三十五年。从年轻到成熟,我们现在一起走向老年。在一起的这三十五年里,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,从来没有脸红过,吵什么都没用。这可能和家庭教育有关。从小到大没见过父母吵架。
孩子们都知道我们是七夕结婚的。山东的大女儿和公婆早早打来电话。他们把钱汇给他妹妹,让她给我们买好吃的。小女儿就更不用说了,三天两头回来的话,那趟也花不了800块。儿子媳妇也回了电话,知道我们习惯了小心翼翼,舍不得花钱。侄子和侄子的孩子也说来我家庆祝我们结婚35周年。
买菜。我骑着摩托车来到街上,花了几百块钱买了很多肉和蔬菜。第七天早上,我和老婆两点之前起床。我们起床晚了。如果我们的小孙子醒了,我们就不用做任何事了。我们一穿好衣服,电话突然在电脑前响了。我害怕吵醒我的孙子。我两步跑到电话机旁,迅速伸出手去接了起来。话筒里传来小女孩的声音:“爸爸!该你了。你骑摩托车去东屯呗。婆婆快不行了。姨妈家电话打不通。请给他们打电话,告诉他们赶快去市场的医院。120马上就到。让我们马上离开。爸爸!别来了,我妈一个人在家照顾不了孩子,在家听他们的。”
只是晚上下了一夜的雨,虽然是夏天,但我骑在摩托车上冻得瑟瑟发抖。你自己妈妈的样子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刚刚52岁的人生,已经走到尽头。她病入膏肓,活到现在真是奇迹。700多种类风湿让她免于瘫痪;肺癌和宫颈癌并没有让她失去坚强生活的决心;胃穿孔是高度贫血,医院不会给她做手术。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离开她,说这个人活不过两天。在家人的恳求下,市里的医院在胃部下了一个引流管。回家等死。
就这样,在儿子、儿媳、女儿、丈夫的照顾下,她奇迹般地活了七个月。胃穿孔自己长,一个人的意志真的很伟大。
上午十点,老姑娘打来电话,说婆婆在医院去世了。我们这里有个习俗,就是死人死了就不葬了。即农历七月初七、初八去世的人不能参加葬礼,也不能火化。
第八天早上,侄子的女婿开车来接我和我老婆。我们都抱了孙子,去了老姑娘家。到了那里,只能劝公婆了。晚上,老女婿开车送我们回去。
已经是深夜了,小孙子和大孙子都睡着了。天空中的月牙也把淡淡的月光洒进了房间。躺在炕上,睡不着,多愁善感的老婆在我身边打滚。突然老婆把一只手放在我身上,叹了半天气,小声说:“我们是不是太快了?到时候,是你先走,还是我先走?”
翻身的时候只能叹气说:“我们还早……”
突然:我闻到一股怪味,我老婆也是。她翻身起来,说:“哎呀!昨天买的鱼忘在坛子里了空,但是今天不全,大概是发臭了。